她就想办法在那附近捡筹码,甚至是偷。
可球馆的场地本身就不大,15岁的她又已经不算矮小,这种小偷小摸的动作当然会被发现,她第一天就被人发现了。
那天她穿的是一件从家里偷拿出来的她爸爸以前的灰色连帽卫衣,宽宽大大,她套着帽子,一把被人抓住的时候帽子掉下来,哪怕头发散乱、脸色苍白,也难掩天生丽质的好姿色。
镇上人少有不认识她的。
她家那点破事不知道被传了多少个版本,在人们口中,跟着别的男人跑了的她的母亲显然就是个荡.妇,而她是小荡.妇。
要不是太过出名,他爸更是出了名的疯,警方也多少对她有些关照,覃晚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人拖走了。
被偷筹码的人当然不会那么简单地放过她,覃晚挨打久了,自有一套技巧减轻伤害,抓住机会还能反击几下。
正打着架,蒋宇星这个老板走过来了,他在常来台球馆的人里声望还不算差,一来他台球技术好,二来他做人仗义敞亮,大大方方地结交了不少朋友,大家在他店里基本都会给他个面子,也不愿意多得罪他。
蒋宇星不认识覃晚,但看得出她身上那股又孤又犟的气质,当场给了她一个台阶,对人说覃晚是店里新招的服务员,刚才也是他叫她来收筹码的,小姑娘第一天上班,弄错了地方,他做主赔了那桌人一千块钱的筹码。
覃晚就这么被蒋宇星留在店里,听说覃晚又打架了的沈清屿姗姗来迟,跟蒋宇星也见上了面。
沈清屿并不是完全没听说过蒋宇星,他整天逃课出去跳舞,镇上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知道一些。
那天是他第一次去蒋宇星的店里,已经成年并且经历成迷的蒋宇星和他们两个都不同,在沈清屿还毛毛躁躁厌世阴郁的时候,他已经气质沉稳包容,不管发生什么都面不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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