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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刺,怕刺着你。”姜稚衣一双手防备地攥在身前,思忖这话也谈完了,这人怎么还不走,提起一口气道,“不是说累了吗?早点去歇着吧。”
“我现在不就歇着?”
“坐着怎么叫歇?睡着才叫歇。”
元策看了眼她的床榻:“那你的榻借我睡睡?”
姜稚衣眼睛慢慢睁大,背脊僵直着偏过头:“你自己房里没有榻?”
“我房里不是没有你吗?”
“……”
一些遥远的,不堪回首的记忆撞入脑海,姜稚衣心头一颤,撇开头去,恨恨闭了闭眼。
“提过要求就逐客,郡主这是用完人就丢?”元策支着额角看着她。
眼看气氛越发紧巴,郡主也越发应付不下去,惊蛰连忙打圆场:“沈少将军,郡主生着气,难免说话不好听,但心里是关心您的,您瞧郡主句句都是想让您早点歇着!”
姜稚衣点了下头,示意惊蛰说得对。
元策静静看了她一会儿,默了默撑膝起身,走出两步又回过头:“明日白天我还是不在府,不过晌午能抽些时间,你若想让我陪你出去,差人给我个信。”
姜稚衣哦了一声,眼看他还等在原地,像在等什么道别的话,轻启了下尊贵的唇:“慢走。”
“……”
翌日午后,姜稚衣带着惊蛰和谷雨坐上了外出的马车。
如同昨夜沈元策所说,他今天白日依然不在府。那么不出意外的话,这就是她最后一次走出这座府邸了。
那做戏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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