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织。
本是为了避开范德年才上来,来了之后还真生出离别前最后一眼的伤情来。
姜稚衣感怀地俯瞰着这座待了十七年的都城,回头问他:“你是不是没登过城楼?”
“当然,”元策一挑眉,“不出意外的话,手握重兵的节度使之后有生之年都不会登上这里。”
“那意外是什么?”
自然是有一日,节度使带兵打进长安城——
元策弯唇:“是你。”
姜稚衣笑着眺望向远方:“不过我也只能带你看看外城,宫城的城墙就是连我也上不去的了。”
是啊,外郭城墙高两丈,宫城城墙高三丈有余,即使站在这里,也窥不见那座巍巍深宫的全貌。
那座生杀予夺,惟其所欲的宫殿,被层层护卫在长安城最难攻破的北部正中央。
元策极目远眺着那座深宫,眯起眼,好像看见无数铁骑飞驰过长安城的街道,踏入宫门,宫墙坍塌,砖石碎裂,宫殿陷入熊熊大火,转瞬间,一切灰飞烟灭。
“你看,那是舅父在的崇仁坊——”姜稚衣突然挽过元策的臂弯。
眼前猩红的画面骤然褪去,元策目光一顿,顺着姜稚衣所指望去。
“那是你母亲在的永兴坊,那是宝嘉阿姊在的胜业坊,那是我七岁以前的家,那是我们一起逛过的西市……”
元策一眼眼看过去,身侧握紧的拳头慢慢松开。
“不知下次回来会是什么样的光景了,”姜稚衣感慨,“今夜长安城举办灯会,会特别热闹,可惜看不到了,明年今日你一定陪我凑这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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