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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虞秋柔声应答。
虞秋本是户部侍郎虞行束的独女,数月前虞行束因为通敌被抓捕入狱。
这个罪名虞秋是如何都不能信的,她爹向来洁己奉公,她没有弟兄,家中除却奴仆,仅有父女二人,俸禄赏赐足够两人过着富足生活,钻营那些做什么?
然而她说的不算。
虞秋惊慌失措,四处走动托人求情,其中艰辛与屈辱,数言难尽。
寝食难安了两个月,虞行束被放了回来,却是剥官抄家,发配岭南。途中,异变陡生,父亲惨死眼前,虞秋因为貌美被人掳走,又在半途遭人拦截。
那日天降大雨,来人半张脸覆盖在玄铁面具之下,另半张脸上血水与雨水混合着流下,在他脚下汇成了一道水红色的溪流。
他一脚踢开残缺的尸体,被雨水冲洗得锃亮的长刀挑开虞秋凌乱的湿发。
虞秋跌在泥泞泥水中,眼神空洞,想要往前倾身让刀刃刺穿自己咽喉时,那人声音中带着些意味不明的深意,似是自言自语道:“虞行束的女儿。果然如此。”
接着寒光一暗,长刀从虞秋将要抓握住的手中脱出。
来人是太子近卫浮影,那一日他那杀了很多人,扛起虞秋时,厚重的血腥味盈满口鼻,虞秋湿透的黄衫被他身上的血水染成了胭脂红。
浮影救了她,给她一枚玉佩,道:“太子缺个教鹦鹉说话的,想活命,去太子别院。”
家中败落两月余,仆从逃的逃,死的死,就连虞行束往日的至交好友都避之不及,虞秋没想到这时候会有人愿意帮她。
虞行束临死前说:“一个没人照应的孤女,长得这样美,多半要沦落成别人的玩物……儿啊,等爹去了,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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