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若非顶尖攀岩专家,徒手根本无法攀爬。
就算侥幸没摔下来,艰难地爬到井口,那会儿柏朝估计已经离房子不远了,很可能……已经无法挽回了。
保存体力、等待营救是当下最明智的选择,纪凛并非不知,但他身为警察的正义感不允许他不做任何努力就轻易放弃一条生命,即便明知努力是徒劳的。
而虞度秋不一样,他身为人的感情仿佛随着柏朝的离去一起出走了,成了一台麻木冰冷的机器,纯靠逻辑思维运作,直接依据现状分析得出最佳方案。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合理、正确、冷静,但在此情此景下,却又显得那么的古怪、漠然、残酷。
像是一种应激反应。
当事态脱离掌控、无能为力时,就藏起自己的人性与感性,让理性支配整个大脑,以最高效率运行,试图重新掌控局面。
这是虞度秋的自我保护机制,虞文承一案时如此,董永良一案时亦是如此。
他完美地将自己塑造成睥睨所有人间悲欢喜乐的神祇,无人能撼动他稳如磐石的镇定。
尽管看起来泯灭人性,但他就像一根定海神针,只要看见他还笑着,所有人都会觉得天还没塌下来,事情还没有糟糕到那个地步,一定能有办法解决。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确实是救世主般的存在。
纪凛松开了手,缓缓后退,重回穆浩身边,一屁股颓然坐下,头垂到曲起的膝盖中间。
他有什么资格责问虞度秋,若不是他非要去救孕妇,他们也不会被困在这儿,柏朝也不会去送死。
归根结底,是他害死了柏朝。
纪凛难受得喉咙哽了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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