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吧台的调酒师已经上班,不至于干坐着等到七点。于是他临时改变作战计划,再度进门,单刀直入独闯吧台,将随身携带的警察证往桌上一拍,开门见山道:“你好,问几个问题。”
调酒师慢条斯理地擦着玻璃杯,抽空瞥了眼证件,再上下打量面前衬衫花得能引来蜜蜂的精神小伙,从鼻子里轻蔑地出了口气,慢吞吞道:“本店需先消费才能落座。”
“……?”纪凛打开警察证,怼到他面前,“你看清楚,这是什么。”
调酒师仍旧拖着阴阳怪气的语调:“这玩意儿我都看腻了,去年有段时间天天见,前阵子也见了不少,像我们这种守法良民,当然会配合警察工作,但前提是,人家是货真价实的警察啊。”
调酒师又从上到下审视了他一遍,提出一个合理猜测:“你这证是捡来的吧?”
纪凛嘴角一抽,感觉自己心底有什么东西被这句话击碎了。
可能是他的尊严。
调酒师擦干净玻璃杯,又去准备冰块,他又成了无人问津的尴尬症患者。
打电话向局里请求支援是不可能的,彭德宇绝对会揪着他耳朵大骂“又不打报告擅自行动”。回去取其他证件再过来好像也很奇怪,像他理亏似的。
犹豫片刻,纪凛咬咬牙,狠下心,一拍桌子:“喂!酒水单给我。”
不就是消费么,一杯酒谁喝不起。
调酒师这才露出几分好脸色,将酒水单推过来:“吧台最低消费五百哦帅哥。”
纪凛刚做好的心理建设顷刻崩塌,匪夷所思地瞪大眼睛:“五百?你怎么不去抢?”
“我们这儿座位很抢手的,卡座吧台包厢都有低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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