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可以为我作证吗?我一会儿还有个重要会议,恐怕没时间跟纪警官去公安局。”
虞度秋像没听见似的,半蹲在昏迷的黄汉翔旁边,低着头,垂落的银发挡住了侧脸。
“度秋?”裴鸣又喊了遍。
虞度秋慢慢站起来,动作迟缓得仿佛四肢灌了沉重的铅,但最终还是站直了,长长地吐了口气:“真巧,我一个多月没来公司,一切风平浪静,今天一来,就发生这种事。”
裴鸣抖了抖西装,仍旧没抖掉那块烟灰,皱眉道:“恐怕不是巧合,是有人故意让你撞上的。不知道是他自己的主意,还是背后有人指使。”
虞度秋轻轻摇头,抬手将额发抄到脑后:“我不是说这个。”
“那你的意思是……”裴鸣话音未落,接待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众人齐刷刷望去——
闯入者撑着门,微微喘气,像是奔过来的,扫了圈屋里十几号人,确定了唯一在意的那个人的位置,瞳孔骤然缩小:“谁打的?”
包括虞度秋在内的其余所有人皆是一愣,不明白这句没头没尾的话指什么,娄保国问出了大家的疑惑:“大哥,你问谁?没人被打啊,这小子刚发疯我就制住他了。”
柏朝不答,直接大步走到虞度秋面前,抓住他还没放下的手,盯着衬衫袖子下露出的半块淤青,厉声问:“谁打的?”
虞度秋的视线从自己的手转移到他脖子上的纱布,忽然莞尔,揶揄神色浮现,又成了不着调的虞大少:“你打的。”
柏朝怔了怔,很老实地反驳:“我没打。”
“我伤了你,遭报应了,被烟灰缸砸到了手。归根结底,就是因你而起。”虞度秋像个顽劣成性的孩子,强词夺理的本领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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