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后来陛下宫变夺权,私下滥杀暴虐,直到这两年才对杀戮失去兴致。贫僧问起当初,陛下却只答……是先帝无能,裴夫人弱小。”
净明叹息道:“陛下生性偏执,却不是偏执在人情冷暖,而是权欲。”
可昨日中午,他却在教她权势,教她如何收服人心。
整个大邺握在他手中,权势至高无上,他无聊得很,所以亲自养出一个威胁吗?
她怎会做这样不自量力自讨苦吃的事?
她只想好好活着,把命握在自己手里。
晚晚道了一声谢,今日却也没了继续往下问的念头,香已燃尽,她娴熟拔针道:“两个月后,还需施针。”
净明叹一口气,知道她没有给他解毒,只是延缓。临走前,他忽然问了句,“贫僧听闻,陛下今日在娘娘这儿受伤不轻?”
她回想起晨间她丝毫没有收力的那一口。
一点也不后悔。
容厌面对她关乎性命的质问,心情始终悠闲,根本不在意。
可她不能让他觉得,她连命都不在乎。
晚晚道:“我只有一条命,死了便是死了。他说不会失手,可一旦有差错,是我的必死之局。”
而他所说让人为她陪葬,晚晚觉得可笑。
就算杀光荣王的人,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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