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都放缓了,手不自觉抬起,打横握住了另一只手的手臂,这是紧张姿势。耳尖好似煨了块炭火,闷闷发烫,他的心头也好似烫了起来。
孟舒窈要走了。路过两人,两个女生都互相认识,刚好遇上了,便笑眯眯地拜拜手打招呼。
路过祁尚时,孟舒窈停下了脚步,就站在他身侧。从自己的头顶比了条线,慢慢划到少年那边。
少年凸起的喉结沉了沉,“线”刚好触碰到下沉的喉结。
“叮——”地一声,水珠滴落幽潭,圈圈点点的涟漪激荡在心里荡漾开,循循环环的扩大。少年僵直身体,唯有眼睫颤了颤。
“男孩子要长,长得真是好快呀。猛蹿的。”看看,小嫩芽一样的祁尚,不长就不长,一长好似雨后春笋,一下窜出十几厘米!
孟舒窈感叹道,跟老头子似的点点头,“还会再长,多吃点。”
像小时候爷爷给她量好身高之后,夸夸她时会拍拍她的小肩膀一样,孟舒窈垫起脚,也拍了拍祁尚的肩膀。将那不为人知,瞩目痴看时恩赐的小花拍得掉落。
孟舒窈已经走了。
祁尚还僵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
许久,才缓缓伸手,指尖触了触喉咙,那一小片肌肤的灼热沿着指尖烧了上来,手微微颤抖着。
他又抚了抚肩,酥麻麻的灼热感更烫了,好似煨的炭火从星点的猩红一下猛然烧了起来,将他浑身都点着了一样,红晕从耳尖蔓延向脖子,直到侵袭全身。
“祁尚,你怎么了?”女同学问,见他呆愣愣的,还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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