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少津把脸别开,“回到府上再说。”怒气未消。
回到伯爵府,沈姨娘、陆亦瑶听闻少津打架受伤了,紧着眉头匆匆赶来。
沈姨娘一边替少津抹膏药,一边心疼问道:“在衙门当差,怎么还能跟人打起来?”
少津没说话。
裴少淮有些不好意思,帮着解释道:“津弟是因为我才跟人打起来的。”
沈姨娘瞬时换了神态,直问道:“打赢没有?”
裴少津点点头,沈姨娘道:“那就成。”随后带着陆亦瑶离开了,留兄弟两个谈正事。
裴少淮用白帛包住烫手的熟鸡蛋,替少津轻敷嘴角的淤青,问道:“他们都说我什么了,值得你动这么大火气?”
“大哥,道理就莫同我说了。”少津接过鸡蛋,自己敷在嘴角上,道,“不在于他们说了什么,我只是替大哥觉得不值。”
朝中那些人,无非是骂裴少淮奸臣权臣,他先是得了谏言权,后又得了考评权、监察权,如今更是得了南镇抚司金符,管文管武还管监察,谁能不忌惮?
“任凭这么下去,就没人治得了他了。”
“日后,他若看谁不顺眼,岂不是轻飘飘一句话就处决了。”
“如此奸佞,只怕入阁当首辅都满足不了他的胃口。”
还有人说得更粗鄙一些,张口闭口就是“天降灾星”、“奸佞当道”,少津没同他们理论,直接挥起了拳头。
少津的这一套拳头,他所说的“不值”,正是他身上的锐气所在。少津言道:“自古以来多得是,刚正不阿斗不过宵小之徒,清正廉明灭不了尸位素餐,是以,单凭一身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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