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法,多是隐密不知不觉的,明晃晃跳出来的人,极可能只是他们摆弄的棋子,用来混淆视听。这一回,裴少淮不再单打独斗、轻举妄动。
南居先生说得没错,青青一片,等到收成的时候,荑稗自然会显露出来。
……
从礼部翻到记录后,裴少淮让长舟去了一趟京畿南郊外的萧庄,不是为查实萧内官的身份,而是想知晓萧内官如何处置“家事”。
“老爷让找的那户人家,听乡里说,早几十年前就没了,说是男人累倒在徭役里,抬回来没两天就咽气了,彼时他儿子岁数不大,被族亲们吃了绝户,寡母带着儿子改嫁去了高庄。”长舟说道,“我又跑了一趟高庄,黄氏早些年也没了,她儿子改姓为高,家里没田亩讨不着媳妇,给人当了上门女婿,靠上山砍柴烧炭为生。”
看来,萧内官早早给其父“送了终”,随后便收手了。
长舟又道:“乡里还说,因无人祭拜上香,男人的坟被荒草掩了去,荒年时,有流民从保定府涌入,朝廷准允开荒,这坟头只怕是早被人给掘了。”
听长舟讲完,裴少淮仿佛能看到,一个新入宫的少年小太监,谨小慎微求立足,一分一毫地积攒奖赏,等手有余力后,毫不留情地反扑回去。
……
……
上元节这一日清晨。
杨时月梳好发髻,想到这一日的特殊,她打开妆盒,取出那支金蛙玛瑙荷叶玉脚簪,插在了后髻上。
时隔多年,簪子依旧光润如新。
这时身后传来轻稳的步履声,来者正是裴少淮,他身穿官服,立于妻子身后,道了一句:“夫人真好看。”
而后替杨时月摘下了那枚金蛙簪,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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