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胃里的灼热感返上来,她难受得按住胸口蹲了下来。
城市的另一头,张延卿在下班路上接到他父亲的电话。
他按下方向盘上的蓝牙键,还没来得及开口,对面就自说自话起来:“你蒋叔叔家里人想投资一个口腔医疗项目,想着你对这块熟,帮她把把关。地址我发你手机上。”
全程行云流水不带停顿,直奔主题说完就挂,完全不给他开口拒绝的机会。
要说回国这一年多里他最不习惯的,还是以前强势狠厉的父亲突然改走慈父路线,明里暗里各种关心他。
对此江司礼只有一个解释:“你要是有个三十多岁的儿子,不谈恋爱不结婚甚至连相亲都不去,你也会发愁的。”
张延卿嗤之以鼻:“全力拼事业,不是如他所愿吗?”
江司礼耸耸肩:“你低估了人类对繁衍后代的追求。”
张延卿叹气:“他有这精力,自己再生一个比指望我靠谱多了。”
江司礼大笑:“老爷子知道你这么编排他不打断你腿。”
张延卿定位了微信上的地址。
蒋叔叔是他爸爸的合作伙伴。他在纽约创业最艰难的第一年,有蒋叔叔的一份助力。于公于私他都得去。
车子在红绿灯处掉头,在浓浓夜色里开往目的地——珍馐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