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把请战的折子递到了我的案头,朝中现在又多少排外党?自从红莲计划首年延期之后,有多少人想把修士赶回去?你如果还是想杀了我,那就请自便。”
“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个机会,今晚之后,你将不再会有任何杀我的可能。”
她一口气说完这句话,陡然觉得五脏内腑都收紧起来,眼前如遭重击,骤然昏了过去。秦清溪连忙接住她,目光在三人身上快速巡视一圈,落到了静静坐着的叶渺身上,方欲开口,就被叶渺截住了,那人似乎是叹了一声,“只是昏睡咒而已,秦大人送她回去吧。”
秦清溪稍稍沉默片刻,将顾秀俯身抱起,向外纵出,几个起落就消失在了夜色花木之中。叶渺徐徐起身,雪白的衣衫逶迤垂在地上,叶昆盈跟在她身后,面带惭色,“属下一击不中,还请家主责罚。”
“责罚你什么?”叶渺笑起来,“你没有听见方才首相大人说的?她若一死,朝中势力必成山头林立,我等更无机会喘息。”
昆盈低头应是,叶渺散淡道,“安雀带着阿英回来了么?你们三个分三路,将族中散布在东南,西南,京中的所有修士,按照先前预计的方案全数连夜召回,撤往冰原界碑后。守山大阵处不能撤走的修士,一律结成阵法,东南军如敢进攻,就和他们玉石俱焚。”
帝国203年春,距离叶帅挂印离去,修真界撤出帝国全境已然过去了整整一年。春风吹拂过江北枯竭的灵脉和破落的小城,也吹过繁华依旧的京都,溶月斋的梨花再一次开放,树下却已然没有曾经并肩而立的身影。
这日是大朝会,顾秀从内阁处回来,独自走过叙花厅前曲折的回廊,刚刚到溶月斋门口,身后卫仪就接到了来自江北的密报,一一念与她听。
卫仪很聪明,她从来不会在这些事情上多言。顾秀心中冒出这样一个念头,却跟着倏尔想起了她初初决定对付叶渺时,闻讯而来在溶月斋跪了三日三夜哭求的苏恰。苏恰不懂这些政事,从来只有一副死脑筋,如果她有的选择,难道还会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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