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极华丽的戏服躺在地上,一双丹凤眼瞪得极大,死不瞑目。
秦以川的目光落在她穿着的戏服上。
他是个吃不来细糠的山猪,全身上下的艺术素养,顶破天也只够看两场女团演唱会,对于戏曲这种传统艺术向来一窍不通,只看得出这戏服材质应当是丝绸锦缎之类的名贵面料。
衣服上坠着些孔雀羽毛似的东西,绣着几只凤凰,应该能值不少钱。
死者没有外伤,瞅着有点像吓死的。
秦以川在她身边蹲下来,手指捻了一下戏服的袖子,被冰得一激灵。
这衣服不是门把手,他不敢随便放火烧,只能先松开,随即就觉口袋里的玻璃瓶猛然震动了几下,像是被什么东西惊到了。
按道理来说,这么浓的阴气,必定是有道行的厉鬼作祟,可是打秦以川进屋,这屋子里就毫无动静,连半个阴灵的影子都看不到;
但如果说没有鬼,他揣在兜里的鬼魂母子又能与屋子里的东西有共鸣,能和鬼有共鸣的就只有鬼。
这阴灵又有又没有,实在是奇了怪了。
秦以川咬着指甲琢磨了一下,摸了张符纸出来,在半空中一挥,符纸无火自燃,顷刻间将满屋子的阴气烧了个干净。
等符纸烧完,秦以川又在手指肚上咬出一个小口子,将一滴血点在死者的眉间。
那女人青灰色的脸上多出一个朱砂痣似的血珠,看起来说不出的诡异。
秦以川打个响指:“赵哥,带人进来,将死者先抬走,该走什么程序走什么程序,这衣服查完了给我送到东洲仓库。”
老赵带着几个年轻力壮的年轻人进来,这几个人应该都是老赵信得过的,对尸体脑门上的血珠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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