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郁徽兰的耳中。
她知道,那个男人回到濂州之后过得很好,娶妻纳妾,生儿育女,经商置宅,家业兴隆。
——这些也确实都是真的。
但裴序光却用一种绝望的、憎恨的语气,和郁姬说起了那时候他“不得不”这样做的“理由”。
呵。
他还有理由!
理由……?!
“夫人……老朽若是猜的不错,您当也是嫁人生子、主持中馈的当家妇人主母了,老朽只一句话跟夫人说:当年老朽不过是裴家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子弟,这偌大家业,都属于裴氏宗族所有。
我那时人在关外,已成阶下之囚,我便是、我便是想赎回我的妻子和商队伙计,靠我一张嘴写信回去要钱,难道裴家宗族大小叔伯兄弟们,就会真的乖乖给我送钱来吗?!”
裴序光忽然仰天大笑,“夫人,我也斗胆问您一句话,我非家中长子长孙,可是偏又年轻不肯服输,早早出去当行商坐贾,赚下了不小的家私。
您觉得就以当年的情况来说,裴家叔伯子弟们,他们是愿意我直接死在关外了、让他们好侵占我的家业,还是愿意把他们吃到嘴里一半的熟鸭子吐出来,就这么听我的话、送钱来赎回我和我的妻子、商队?!”
裴家人当然是觉得他死了最好。
他死了,他的妻子死了,他的商队没了。
这个年轻子侄既无妻室儿女,又无商队助力,连自己都死了个干干净净,那么他生前留下的所有家业,都应该归属整个裴家宗族共同处置。
人心如此,谁还会想冒这个险,送钱出关,将他赎回来?
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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