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安胎药,好不容易等这个小祖宗吃了药,他还要精心选几样她爱吃的甜食来给她去苦。
饭倒是不用他喂,因为婠婠自己馋得慌,总是吃不够,这时候她就会下了榻主动去觅食。
入夜就寝之前,他掀了她的被褥,开始为她涂抹防止女子孕中生纹的蛇油膏。
婠婠倒也都温顺地挺着肚子给他涂来涂去的。
——但凡不说让她下去走路动弹,不说让她少吃东西的话,她都很温顺。
她轻轻拍了拍肚皮,宝宝咕噜咕噜在她腹中又是一阵响动。
婠婠十分得意:“你看,我把宝宝养的不错吧?”
晏珽宗虚枕在她的腹上听着孩子的动静,似有暖流冲刷过全身,让他的心都软化成了一滩水。
他们的孩子啊。
他望着她寝衣上簇簇丛生的大片牡丹绣纹,那样充满生机的气息,就像现在的他们一样,马上将会拥有自己的儿女与后嗣。
皇帝动容又心疼地握住婠婠的手。
是她,用自己的身体做容器来孕育他的子嗣,让他和她的骨血一个个来到这世上,传下了他们的血脉。
是她的肉身在承受这样的辛苦。
他一时心中五味杂陈,怜惜愧疚得真真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挖出来给她吃了才好。
只这样,才能偿还她两次孕育分娩的痛苦。
她自然是爱他的,所以才会在生下嫡子之后仍然愿意给他再生个孩子。
然而欢喜和温情过后,他望着躺在榻上的婠婠,心头又有一阵不太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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