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仍旧叹气,“我总觉得此事不曾能如此了结了。”
涂抹完了玫瑰膏,萃澜放下手中的玉棒,温和又有些怅惘地看着婠婠:
“当日阿那哥齐难道没有如此挑衅于陛下么?可是娘娘,您有见过陛下为了阿那哥齐的挑衅而震怒否?何至于今时反而怒了?”
婠婠慢慢琢磨出这话里的意思来,
“你的意思是,还是因为本宫?”
萃澜想要摇头,却又点头。
“陛下震怒,非是因为娘娘做错了事情,更非是迁怒于娘娘的意思。只是,陛下平生最恨有人拿娘娘来做筏子、将娘娘牵扯进来,娘娘,您懂么?”
夏日里一场雨忽然瓢泼下来。
萃澜抬眼望着外头如注的暴雨,思绪间也提起了许多许多年前的旧事。
“其实,陛下从做皇子起,真正动怒过的时候就不多。而且每一桩每一件,都是和娘娘有关。
很多时候并非是娘娘做错了事情,只是陛下憎恶有人将枪口对准娘娘。不论他们安的是什么居心。”
“当年卡契国君阿日郎司力求娶圣懿帝姬,朝臣中多有应准赞同者,生生把娘娘一个还养在深闺的女孩儿推到了国政的风口浪尖上,陛下当年是怒过的。
先帝在时的最后一年端午宴,娘娘……做下了那样的事情,陛下是真真动怒的。因为他恼恨太后将娘娘牵扯进来,唆使娘娘去……
还有娘娘刚进宫的那一年,您怀着太子自己却还不知道的时候,陛下因为言官们议论娘娘专宠之事,在宫里打了多少的臣官们。”
萃澜合上营帐内的窗,又将视线落回那个安坐在椅子上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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