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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他们看了心中都觉得不忍和愧疚,何况是她的丈夫呢?
几位副将从中军帐内离开之后,又去了方上凛的营帐中看望他。
并且将皇帝皇后的意思一并告知了他。
了却了一桩心事,此刻他的病容上才勉强多了几分血色,一边咳嗽着一边连声向同僚道谢。
几位副将都说这是分内之事,将军犯不上道谢。
中军帐内,军医们正在给皇帝换伤药,而婠婠则守在他身边陪着他。
看着他身上的累累伤痕,婠婠眼中酸酸,泪珠就要往下掉。
除却当年的初夜和生聿儿时候身上算是受了伤、见了血,这么多年来其他的时候,在她身上连指甲盖大小的伤疤都是没有的。
而他身上的伤痕动辄就有小臂长,甚至有一道箭伤险些将他的腹部都贯穿。
这样的伤口,只是想象了一下若是伤在自己身上又会如何,婠婠便恐惧得欲死。
但是皇帝却如此的坦然。
见皇后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给皇帝换药的老军医反而抽空安抚皇后:
“自陛下醒来之后,这些伤口好得就快多了,约摸再有几日,便能彻底结痂。届时不见血了,约摸就不会再有事了。”
就在皇帝养病期间,一直虎视眈眈游离于柔玄城四周的突厥残部却命人送来了一封致谢之信。
这封信,竟然是送给早已“死去”的圣懿帝姬的。
写信的那个人,是曳迩王其木雄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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