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帐中的皇后,话却是对所有人说的:“孤不是让你们、咳咳……让你们送皇后回京的吗?谁——谁把皇后带到……”
身子还是没好全,话说多了两句,他又忍不住咳嗽。
婠婠连忙轻轻抚着他的心口给他顺气:“是臣妾自己抗旨不尊,一定要来陪伴陛下的。陛下若要治罪,就治臣妾和腹中的小帝姬就是了。”
晏珽宗怎么舍得治她的罪?
他看了看婠婠,最后还是淡淡地道:“……你回去吧。回去,回京中去。”
外面这样辛苦,他怎么能一而再地将她带到这种危险的地方来?
婠婠抚了抚小腹,摇头拒绝:“臣妾和女儿要永远陪在陛下身边。只有在陛下身边,小帝姬才能得陛下庇佑,平平安安。”
她起身让开位置,让医者们给皇帝看诊。
医官们会诊完毕,脸色还是稍微地好看了一些,约摸事情还是有转圜的余地的,皇帝的身体也没有真的伤到了那样的地步。
“陛下能够醒来,往后的事情都好说。”
“陛下之前是心口积压了一口浊气无法排出,所以后来一直醒不来,如今这浊气能吐出,便是极大的好事啊!”
医者们是这样告诉婠婠的。
婠婠看了看晏珽宗,大概知道他们口中所说的那口“浊气”是什么意思。
他这样骄傲的人,有一天也会被迫着了别人的道,对他来说,大约也是一件极为无法接受的事情吧?
所以才堵塞心肺,堵了这么多天。
只是婠婠还没敢细问他身上一条条一件件具体的伤口到底如何,以后会不会哪里站不起来了,哪条臂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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