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还不知道呢。那个大丫头,约摸压根就不是她肚皮里出来的!”
婠婠一愣:“什么?”
萃澜的妹妹萃霜凑过来道:“为着娘娘惦记那娼妇,我们也没少照顾她,月子里请人时常去给她请平安脉的。有个先生就说了,说,这位娘子分明是头一遭生养,难怪吃了这样大的苦头,身上根本没有生育过的痕迹呀!”
没有生育过的痕迹。
是了,那日婠婠和薛娴一起给她接生时,也曾看出来这位贺娘子十分紧张不安,不像是个已经生育过妇人的反应。
可是为什么,她自己的生计都这样困难了,还要带着一个非她亲生的孩子?
或许是她兄弟姐妹们的遗孤?
“娘娘,难道薛姑娘就没跟您说过这些事情?”
婠婠摇头:“这有什么可说的。”
她忽然敛了神色,正视萃澜萃霜二人:
“娼妇这个词不好听,以后我跟前也不愿意听人这么说。
你们如今背后骂她是娼妇,——焉知你们主子的生母、我的婆母孟夫人,她就没被人骂过娼妇?
难道你们日后要将孟夫人一起骂进去?
来日你们的主子岂不和贺瑶贺璍一样,都是娼妇生养的了?”
这还是婠婠多年来头一次冷了神色故意给她们这些有资历的老姑姑们没脸。
她二人不敢辩驳,旋即躬身请罪称再也不敢了。
婠婠道:“我也不是瞧你们是下人,所以才这么教训你们。我母亲跟前……我也是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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