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死,心疼婠婠会受这样的罪、而自己却不能代她,所以在她的饮食上更加精细小心,总想着弄些她喜欢的东西来哄她吃些。
不吃东西,身子哪里会好受呢。
华夫人给婠婠盛了小半碗的清汤,里头一颗板栗一块肉都没有,她还小声地提醒了婠婠一句:“殿下,您今日吃了多少东西?”
婠婠一听她说话便放下了手中的碗筷,眼中还隐隐有惊恐之色。
那碗汤是一口都不敢喝了。
晏珽宗看在眼里,当场并没说什么。
膳后,他给她擦了擦唇角,让她自己在殿内歇一会消消食,只说自己要出去见臣工,婠婠乖巧地点了点头。
然后他便让萃霜将华夫人叫到了偏殿。
皇帝立在窗前背对着她,神容淡漠地轻轻转动着拇指上的玉扳指。
“你知道孤想问你什么罢。皇后近来为何郁郁不快,饮食不进?”
华夫人恭敬地回话:“是婢劝皇后殿下……少进些东西,免得养得腹中胎儿太大了,反而损伤母体。”
晏珽宗冷笑了声:“太后让你们来服侍皇后的胎儿,孤对你们一再忍让,是知道你们对皇后的忠心,想着唯有你们才肯对皇后尽心尽力。——不是让你们在这左一言右一语地吓她!难道你们不知道皇后胆小多思么!”
“陛下!”
华夫人语带急切地解释道:“陛下恕罪!婢子没有故意吓殿下!”
她连忙声声哀切地为自己辩驳:“陛下不知啊,这宫中女子争宠算计,除了明争还有暗斗。便有这么一伙人,便是爱装显自己的贤良,或有旁的宫妃有了身孕,她们面上既不恼也不妒,反而事事殷勤照顾,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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