虔诚地跪在地上,为她穿上鞋袜或是替她揉一揉酸痛的小腿;他面不改色地伤害自己的身体,让她吞食他的血液……
甚至包括儿时两小无猜般的兄妹情谊,他永远都是那样温和宠溺地看着她,尽他所能地满足她所有的要求。
转瞬之间,他也会搂着另一个女人在榻上纠缠云雨,也会将她抱坐在他的腿上,漫不经心地柔声哄着。而这些女人,都是她亲手送上的——因为她是个被伦理纲常管教得完美皇后,大度,贤惠,得体。
婠婠只是在心中稍微想象了一下这个画面,心下就五味杂陈、百般苦涩难言,让她欲泣欲啼,生死两难。
不过这些情绪她都没有表现在母亲面前,留给母亲的只有一个“好”字。
母亲了然,“既如此,择日也不如撞日,我看今天这个喜日子就很不错。知滢我已派人接进宫来教导打扮过了,等今儿晚上的宫宴后……”
正说话间,太后同婠婠交代好了一切,却见皇帝正独自一人肃立在宝庆殿外连廊的一颗合欢树下。
不知在这里等了多久。
他是在等着婠婠,要同婠婠一起进去。
见婠婠陪着太后过来,他躬身先恭敬地从太后见了礼问安,起身后,那道灼热而卑微的视线一刻也不曾离过婠婠的身上。
晏珽宗忐忑地向婠婠伸出了手。
婠婠没有看他,慢吞吞地将自己的手交到了他的掌心里。
冷漠俊美的皇帝面上这才有了冰雪消融般的笑意,万分珍惜地牵着自己皇后的手步入了宝庆殿中。
不必多说,由婠婠花费了无数心思精心布置地这场宫宴,虽不曾在金银上过多铺张浪费,可亦分外别出心裁,雅致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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