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又问朝政。
晏珽宗又跪下作惶恐不安状:“臣僭越、臣罪该万死。因太子殿下也不得空,臣便擅专国事,替皇父批阅了些要紧的折子发还下去了。若臣之言行有有碍国家、臣自请死罪。”
皇帝伸手扶他起来,并不生气:“孤王病了的这两日,你把一切都处理的很好,很好,很好。孤……”
孤心里已属意你为太子。
但这话皇帝这时还并未说出来。
君婠静默了片刻,放下汤碗,让内侍们转交给皇帝,自己退了出去。
不知为何,在这个冬日,她心里隐隐有了一股强烈的不好的预感。
就好像要变天了似的。
……
从那次昏迷之后,皇帝的脾性大变,对太子一改往日的和颜悦色,反倒横眉冷眼,十分刻薄。
腊月十二的中午,皇后预备了精致的膳食、带着君婠到皇帝寝殿侍奉他用膳。
皇帝对皇后也仍是淡淡的。
席上,皇后终于忍不住为太子进言:
“陛下吃着这道羊肉,可好合您的口味么?”
皇帝持箸,点了点头:“尚可。”
陶皇后凄婉了神色,颇有些哀伤:“这是咱们大殿下前阵子在围场围猎到的一只幼羊,因看它的肉香嫩,所以特来献给陛下的。太子现下正在东宫养病,不知何时叫他来给陛下请罪受罚呢?”
皇帝一听此言,夹着那块羊肉的筷子也放了下来,神容冷淡:“孤王暂时不想去见这个胳膊肘朝外拐的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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