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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妃嗯了一声,淡淡地看着他。
从侧门离开后殿之前,毕咏时突然停下脚步,转头看向文妃。
“娘娘,你虽然未曾当过皇后,却要当太后了,当初把你嫁给当今时许的诺,为父就要做到了。”
文妃轻轻勾起唇角,笑容浅淡,什么都没有说。
毕咏时有心想和女儿再叙几句旧,但时间不等人,他想等到慎王殿下登上皇位,自己还有无数时间与这个女儿重修旧好,便匆匆离开了。
……
元化帝坐在谨身殿里,清晨灿烂的阳光越过窗棂投入室内,在光洁的地板和桌案上留下一道道牢笼般的影子。
康贵妃悄无声息地站在一侧,一手扶着云锦织成的袖子,姿态优雅不急不缓地研着墨。
元化帝正在作画,狭长的桌案上铺着宽三尺长一丈的巨幅贡纸,他用粗大的狼毫蘸满新磨好的浓墨,提笔挥下,留下长长的印迹。
画纸上浓浅不一的笔墨肆意横行,不见任何雕琢之气,这幅画无法从艺术技巧的角度作出评价,但其中蕴含的帝王心境足以震慑观赏之人。
前朝和后宫的宴会正在举行,万寿节的主人公却始终没有露面,紧张的气氛已经在皇城内流淌。
元化帝用完了整整一汪新墨,趁康贵妃继续研墨的功夫,停笔饮了半杯温幸奉上的清茶。
一道影子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谨身殿外间,跪地禀报。
“启禀陛下,平贤王动用安插在长安东门中的内应,偷带八十羽卫入宫,毕咏时已串通好在前朝宴饮的门下之人,遮掩他们进入举办宴饮的奉天殿,企图伺机拿下朝中重臣。”
元化帝默不作声,不多时候,又一道影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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