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碗盛的澡豆去,他接了搓出沫子,再洗了几下,另一人忙递上大手巾。袁宗廷擦着脸上的水,道,“进来。”
耿良忙趋至跟前,“侯爷。”袁宗廷慢慢道,“当日我让你总管侯府,下头的事儿,我一概不理会,只提了两样:不能叫都察院和六科捉住马脚参了;第二,不许惹姑娘生气。”水至清则无鱼。手下的人,弄权也好,弄银子也罢,袁宗廷并不认真监管,大不出格别叫人着实拿住证据便罢了。他在外素有专权跋扈之名。只他看似张狂酷厉,实质心思深沉,行事从不触及诰承帝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