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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在想,完了,他身上还穿着婴离要他穿的合欢宗大师兄的衣服。
楚鱼一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出关,结果就看到了三兄弟的祭奠现场,真的快吓死了,语气更怨念了,“菊花是给死人祭奠用的,萧师兄奏的那曲子也是哀乐,你们那三幅真画更像是临死前让画师画下来给人祭奠用的……裴三哥,你老揪着衣服领子做什么?”
裴行知此刻有些坐立难安,一想到自己黑色外袍下穿的衣服就面红耳赤。
少年坐在那儿,因为紧张,眼中闪烁着清亮的光,又因为急红了脸,那光便像是清酒,带着令人迷醉的醉意。
但他的身姿板正,神态竭力保持冷清甚至是沉肃,安静地坐在那儿——如果忽视他抓着自己衣领的手,他看起来真的冷冷清清。
裴行知镇定地回答:“喉咙有点痒,捂一会儿。”
楚鱼狐疑地看着裴行知,总觉得他这样子有点贞洁烈男马上要被欺负了但坚决不从的贞烈气韵。
她的视线不由自主地下移。
裴行知常年穿的就是白底黑边的道袍,那是裴家子弟统一的衣服,可今天他在外面披了一件明显不太合身的略大一些的外袍。
再加上他死死捂住脖子的行为,楚鱼觉得实在是奇奇怪怪的。
楚鱼眨了眨眼,关心道:“那要不要让陈师兄配点丹药吃?”
裴行知撩起眼皮朝她看了一眼,摇头:“不用了。”
楚鱼噢了一声。
已经从如何和虞师姐交流中回过神来的的婴离却听到了楚鱼和裴行知的对话,立刻就来劲了,说道:“小鱼,小裴准备了一份特别的礼物送给你,绝对是大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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