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却反问她:“你是还放不下他?”
薛宜宁知道自己不擅演戏,所以也不急着说话,想了一会儿才回道:“他虽待我薄情,却毕竟是我夫君……”
大当家肯定道:“我知道夫人有情有义,但骆晋云死定了,夫人不用多问。”
薛宜宁没想到哪怕到现在,这大当家也不愿透露更多的信息。
她不知怎样才能救骆晋云,又不能再继续问,只好又哭起来。
大当家当她是在哭骆晋云,说道:“天下好男儿千千万,夫人何必为一个薄情莽汉伤心?”
薛宜宁说道:“从前的京城,文人士子聚集,我的琴,许多人都说好,如今换了天下,如骆晋云那般,已算是京城的俊杰,竟连‘鸣玉’都没几个人认识,更何况是我弹的曲子。”
随后,她看向他,说道:“像大当家这样能认出我手上这张琴的,三年来,竟一个也没有,骆晋云更是厌恶,我在他面前连弹也不敢弹。”
大当家被她触动,不知想起了什么,哀声道:“我陆家,一门三杰,文可安邦,武可定国,当年谁人不赞,到头来,竟家破人亡,只剩我一个无用之辈,落草为寇。”
薛宜宁看着他,立刻问:“大当家所说的陆家,可是姑苏陆氏,投笔从戎的承泽侯后人?”
大当家目光一亮,问道:“夫人竟知道承泽侯?”
薛宜宁这下便确定了他的身份,回道:“自然得知,我祖父在世时就对我与哥哥提起过,承泽侯本为大越秘书郎,博古通今,才富五车,却不甘困于一室中,抄经史,写祝词,竟弃笔从戎,远赴北狄,从军十七载,立下赫赫战功,被封承泽侯。
“承泽侯有三子,长子从文,却有一身精妙刀法;次子三子从武,却通琴棋书画,被京中赞为儒将之家,以将军的年龄,似乎是孙辈,不知是哪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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