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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冷不疑有他,颔首:“好。那合作愉快。”
他谦逊却不自卑,坦坦荡荡收下这笔巨款。
要是他推脱一番说什么给得太多了受之有愧,盛焦没准就得更改对这幅画的评价了。
而现在席冷的态度,更让他痛心疾首,送上门的便宜怎么还能让不差钱的闵致捡了去?
“欸对了。”盛焦捂着胸口,叫住正要离开的席冷,“下次我能以私人名义向你约稿吗?或者你有没有其他作品,想要出手的?”
“可以,有很多。”席冷说,“那下次您有空来我画室看看?”
“行,说定了啊。”
两人愉快告别。
正午太阳底下的温度将近四十度,席冷不算怕热,脖子上也是一层捂出来的薄汗。
席冷走进楼梯间就摘掉了丝巾,捋了把微湿的发,顿时神清气爽。
电梯房的居民,若非停电之类的紧急情况,他还没见过第二异类像他一样爬楼梯。
楼梯便成了他一个人的安全空间。
脖颈处一空下来,他就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抚摸,从突起的喉结再到突起的伤疤,顺着丑陋蜿蜒的纹路,缓缓摩挲过去。
他总是这样,反复提醒自己噩梦般的记忆,濒死的感觉。就像明知刺痛流血还是要去撕拉手指上的倒刺,有种自虐般的诡异快感。
一口气爬了十层楼,他的呼吸变急,心脏在胸膛里跳得厉害,砰砰砰的撞击声,清晰地回荡在楼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