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焦急地喊着“央央,央央”。
无人答应,燕绥来不及多想,跑到四楼言央家的正上方,果然门开着,燕绥冲进去,先把蒙住口鼻的衣服打湿,从早已没了玻璃的窗台爬出去,顺着管道翻进了言央家。
言央缩在床角,抱着毯子捂住口鼻,他已经不抱希望。
他发现他不能像其他人一样往楼下跑,他的腿动不了,他克服不了内心对黑暗的恐惧,慌张,害怕。
黑暗大过一切,其他都是火上浇油。
一旦放弃生的希望,言央任这些要命的情绪支配着自己,一边不由自主地发着抖一边想,如果命运注定要他带着恐惧在黑暗里死去,他希望火再烧热烈一点,浓烟再滚烫一点,让他化为灰烬。
等风一吹,他便永远自由。
他可以跟着风,去问问街尾最大的那棵梧桐树,“你认识燕绥吗?”
他可以拜托风,把他带到燕绥身边,让他再摸摸他的脸,亲亲他高挺的鼻子,在他耳边用对方听不见的声音说,“燕绥,我好想你啊。”
“燕绥。”央央轻轻地喊,周围逐渐安静下来……
“央央,央央。”
言央笑起来,他听到燕绥在喊他,他知道,这是幻觉。
他太想他了……他一个人想念了好久……
有花的香味儿,有柔柔的风。
言央缓缓睁开眼睛,一片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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