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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食指轻轻抹一下桌面,有一层薄薄的灰,如果燕绥回来,一定受不了,言央默不作声的把家里打扫了一遍。
干洗店的袋子里是一件洗好的羽绒服,言央拿出来整理好,拿进衣帽间挂好,再换好干净的床单被罩,才去洗澡。
浴室。
热水顺着白皙光滑的皮肉往下滑落,言央感觉一阵头晕目眩,伸手撑住墙,才想起今天……不,是昨天到现在凌晨三点,他一口饭没吃,一口水没喝。
如果他就这样死了,燕绥多久会发现?言央想,今天,明天,一个星期,或者一个月,不会超过两个月吧,燕绥最多的也就两个月没回家,希望他能早点发现,不然时间久了,肯定很难看,会吓到他。
热水“哗哗”放着,言央闭着眼睛缓一会儿,冲干净身上残留的泡沫,擦干水珠,穿好睡衣,出了浴室。
给自己煮了一碗面,言央还特意煎了一个鸡蛋放在碗底。
小时候,奶奶每回煮面,总会给他煎个金灿灿的鸡蛋,藏在碗底,说这是惊喜。
奶奶不是言央的亲奶奶,退休后才回到村里,言央是五岁的时候被奶奶收养的。
当时,亲戚们没有一个人愿意收养他,是啊,杀人犯的种谁会要,谁要谁就是给自己找麻烦,找晦气。
奶奶不嫌弃他,亦或可怜他,把他领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