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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察官提审时,喜怒不形于色,因为不能让犯罪嫌疑人读懂心中所想。唯有比他们技高一筹,才能叫他们言无不尽。
就像现在,翟昰看过来的眼神讳莫如深,但曲衷知道他在生气。
她解释道:“我不是说你或者你的想法不重要,我只是觉得婚姻这个形式不重要。”
说着她想去牵拉他,可翟昰却扬手避开。
他很显然并没有被她的话搪塞过去:“我不这么认为。如果不重要,那为什么早在汉谟拉比法典里就有关于婚姻制度的规定?”
他开始和她谈法律,法制史,这让曲衷也有了些较真的心思:“不能因为这个世界上存在婚姻法,活在世界上的人就都要去结婚。”
婚姻法约束的,是想要结婚,已经结婚或者结婚又离婚的人。但要不要结婚,是一项权利,而非义务。
“如果我们真的走到那一步,那么就要立婚前协议,做财产公证,后面还要面对很多很复杂的关系,你不觉得很麻烦吗?”
她自认想得面面俱到,说得振振有词,翟昰却不可思议地看向她:“我没想到你要和我分这么清楚。”
曲衷不觉得她所说的有什么问题,反而他这副玻璃心的样子令她心生不适。她不想再花费力气哄他,冷静道:“这样比较合规。”
“合规?”她这个用词让翟昰的嘴角荒唐地微撇一下,“原来我对你而言,是一项风险。”
“是婚姻本身就是一项风险。”曲衷越说越心烦,加上本就忙了一天,疲惫至极,语气逐渐不耐,“你就当我犯职业病好了。”
她不想再和他对峙,可翟昰却无意停战,蛰伏的情绪在这一刻全部破土而出:“曲衷,你别拿职业病说事。你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你从心底就不看好我们的结局。你觉得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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