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拧眉重复了一遍她的用词:“一点房租?”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三十万,加上利息滞纳金违约金,恐怕还不止这个数。曲衷,你和我说这是一点?”
这已经够一个普通人奋斗大半生了。
曲衷知道是自己太着急失言,很快修正她的语气,问苏荣钦也是问自己:“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苏荣钦不想再和她废话,把问题反抛给她:“是我执业年限太短,曲大律师您还有什么高见尽管说。”
曲衷陷入了一段长时间的沉默。
她想不出别的办法。
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去说服陆微,不动用任何晦涩高深的法律语言,而是用最朴素的方式,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希望她能对自己多年的合作伙伴,对自己的同胞,存有一点同理心。
但此举目前看来成效甚微,陆微最终会不会回心转意也不得而知。
苏荣钦不想把一切交给一个未知数,他需要确定的结果。
苏荣钦走后,曲衷一直在工位上规劝自己,不要再钻牛角尖,就按照他说的办。
奈何她又翻到了那份租房合同,看到内载这么一条约定:“租期二十年,到期后自动顺延。”
要知道,法律规定的最长租赁期限就是二十年。
一个签了二十年租赁期、到期自动顺延的合同的承租人,怎么会这么轻易地同意解散公司?
曲衷不信,她要去找程荃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