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段宁齐提供的事实,是可以拿来做无罪或者罪轻辩护的事实,绝非他下面说的这些话:
“事实是吧,行我告诉你,全是我做的。公安指控的一点没错,在那个视频后面,该做的不该做的我都做了。”
“用手,用笔,用戒尺。我让这群小东西乖乖排好队,她们叫都不敢叫。”
评判是非善恶从来都不是一个律师应该做的事情。不对,是任何人都不应该轻易地去评价他人的是非善恶。
曲衷觉得,这世上只有两种人有这个资格。一种是身披无知之幕不带任何主观感情的圣人,另一种是有国家公权力撑腰的法官。
可三年前,曲衷面对段宁齐的时候,她第一次凭着直觉,凭着一颗感激的心,给他打上了一个好人的标签。
一个浅显又武断的评判。
就是这么一个她认为的好人,现在对她说了这些话。
目无法纪,公然挑衅,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把三年前的她,以及几分钟之前的她,打脸打得又红又肿,火辣辣地疼。
曲衷僵坐在位置上,莫大的骇然过后她的语气反而是冷静的:“你说什么?”
“我说得很清楚了。”段宁齐不屑地冷哼一声,“我就搞不懂了,这就是苏荣钦给我推荐的申城十佳刑辩律师?你到底是怎么拿到这个奖的,不行就滚蛋,申城有的是律师可以接这个案子。”
说完他就挂掉了电话,生怕慢了一秒。
曲衷的耳边“嘟”声萦绕,迟迟不消。
段宁齐的每句话,字字千钧,震得她的心地动山摇。
什么工作也无法继续开展下去了,她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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