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许艳茹觉得他缓缓离去的背影,看上去好寂寥,像一座无人先占的孤岛。
一个无法买卖的样品。
一部无人欣赏的演绎小说。
让人好想安慰他。
再后来,翟昰收到吴教授的微信消息,问他有没有空去H大研究生院给刑法方向的学生上一节课。
H大,研究生院,刑法,他刻意把这些词一个个地拎出来,一个个地涵摄进他的记忆深处。他所能想到的,唯一能想到的,也是曲衷。
她向他炫耀过H大在申城呼风唤雨的校友力量,他在申城律协官网上看到她的学历是硕士研究生,她在收到薛波那个案子的判决书后在朋友圈发尽一生之力维护罪刑法定。
这些才是他答应去上课的理由。
他想的是,百分之一。或许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会在那里遇到她,所以他一定要去。
翟昰的语气是平淡的,温和的,把这些没能说出口早该说出口的话娓娓道来,并且他看起来并不指望得到回应。
就只是,说出来,让意思表示表露在外。至于这份沉甸甸的意思表示最终会演变成什么样的法律行为,又到底会发生什么法律效果。立刻生效,自始无效,还是可撤销,并非他能左右。
他每说一句,曲衷的心就会加速跳动一次。
她不知道。
这些事情她一概不知。
她不过是行使劳动者的合法权利,闭着眼睛休了五天的年假而已。而他呢,在这五天,以及以此作为分水岭,之后的无数个五天里,像个无法自制的连续犯,一刻不停地犯着同一个罪,罪名叫做想一个不该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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