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温又变回了那个沉默的余温。她眼皮微耷,看起来很灰心,又很矛盾。
回忆起她之前说的那句“我一点也不喜欢学医”,曲衷觉得她这个问题有些唐突了,刚想改口说不回答也没关系,却看见余温扬起脸来,坦白:“是……”
说完她停一下,很重地咬了咬下唇:“可只要一想到他对我和妈妈做过的事,我又很后悔,学医就是为了救治这种人吗?”
十九岁的余温,刚刚从一场刑事诉讼中劫后余生的余温,抛出了一个无法用嬉笑打骂去敷衍了事的严肃话题。
曲衷侧过脸,一眨不眨地看她,断言:“可如果,我是说如果,他真的上了你的手术台,你还是会认真执刀,尽全力去救治他的。”
因为,医者悬壶济世,不分好坏。即便是罪恶滔天的人,也有权得到救治。
和辩护律师一样,他们为杀人放火的犯罪分子说话,在最终判决下来之前绝不背叛。
这是医生和律师两个职业相似的职业道德,有时候很残酷,因为首先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所以啊,要变得很强大才可以。”
像曲衷一样,像每一个在申城奋斗的小人物一样,选一条单行道,不要回头,一直往前走。
余温点了点头表示认同,看起来还是有些发懵,曲衷第一次在她脸上看到像小狗狗一样乖巧的表情。
曲衷觉得她们的对话太过沉重了,对不起这么好的天气,也辜负了翟昰的这个不起诉决定,所以她打算聊点有意思的。
“余温,你没做过吧?”
余温不明白:“做过什么?”
曲衷:“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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