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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悦忘了季岚是什么时候变成那样子的,只是记得有个雨夜,她深夜回家抱着秦悦哭,大雨淋湿了季岚,平时温暖的母亲一下子湿冷。
从那以后季岚似乎就变了个人,不断地换着男人,肆无忌惮地在家里做爱,秦悦听得麻痹。
秦悦没办法恨起季岚,她的选择秦悦无从知晓,只是下意识觉得她不该恨。
生理期还是太容易多想了,秦悦贴着沉自执的胸膛,已经过去很久了,久到她已经好久没想起。
沉自执也没问她怎么一个人在家,这倒也省了很多不必要的解释,秦悦没想着要和沉自执说这些。
不,她谁都不会说。
两人皆沉默,药起了效,秦悦没那么疼了,就开始昏昏想睡。
沉自执轻柔地让秦悦躺在床上,自己脱了鞋袜,毫不客气地分了秦悦的被子。手却雷打不动地捂在了秦悦的肚子上,秦悦实在困得厉害,也没管他,一会儿就睡着了。
秦悦睡觉老实得很,沉自执知道,他伸手将灯关了,听着秦悦的呼吸声,心倒是也静了下来。
刚走进小区的时候他还以为走错了地方,实在是太破了,应该是上世纪的产物了。
他在楼道里还看到了死老鼠,楼梯的窗玻璃都是破烂的,扶手,防盗栏锈迹斑斑。水泥墙上有着红色喷漆写的字,乱七八糟的,根本辨不清。
沉自执知道秦悦过得不好,也没想到那么糟。
要说家里什么地方像样些,还是进门的那间卧室,大敞着门,沉自执只瞥了一眼。秦悦母亲的事他有耳闻,也怪不得秦悦被人欺负了。
沉自执忽然有些飘飘然,想了一圈忽然才发现秦悦身边只有他能帮她,罗彦那个废物,阻止一次又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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