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菜呢?”
对此一无所知的乔横林拎着锅铲冲出厨房,问季鹤要他马上要下到热油锅里的蒜苔和葱段。
季鹤的笑容僵在脸上,然后从背后拿出两个圆滚滚黄澄澄的大橙子:“请让我先为家里第一位大学生榨一杯好喝的橙汁。”
九月乔横林收拾收拾上大学去了,他有诸多不舍,抱着季鹤不撒手,嘴巴和鼻尖在季鹤侧脸上蹭来蹭去。
他的依依不舍表露得太严重,以至于站在台阶上的季鹤居高临下地提醒他:大学离书店只有公交车一个小时四十分钟的距离。
乔横林第一次上大学,没有走读,而且发现并不是一天都有课,没有晚自习的时候,天不黑就又回到店里了,顺便带回明天要做的菜。
季鹤的右手,早就拆了绷带,掌背中心留下了一块儿小小的疤,常常被乔横林偷偷拿红色的彩笔圈出一个爱心。
是乔横林自己发现的,季鹤的那只手不如从前灵活,用力时食指和中指会轻微发抖,尽管不太影响日常生活,但弹琴和写字,总是不方便的。
乔横林刚知道这件事时非常难以接受,他每天都给季鹤按摩手指头,用二百块钱一支的护手霜挤出一大泵,顺着掌背揉到指缝。
这其实是没有作用的,季鹤心知肚明,但他不会说,会乖乖地把手伸给乔横林,接受例行的睡前按摩。
乔横林也同样,阴雨天会主动把小腿放在季鹤的怀里,一面被小太阳电暖器烤着,一面被一双摸得人很舒服的手揉捏着。
大一的第一个学期,乔横林挂科了,气得季鹤把他枕头扔出去,让乔横林在茶几边儿打地铺睡了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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