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
季君嘬嘬嘴,“那人的棋可臭。”
“人家是局长,”黄秋苗低声笑,“别说棋了,就是臭的脚也有人捧。”
季君跟着笑,掀开黄秋风带来的包瞧瞧,七八双凉鞋加两对深口棉鞋,他知道,跟黄秋风共事的那几个女人,嘴碎但心肠是很好的。
“娴嫂走了几年了,你又天天不着家,小鹤才埋怨你吧,你给他身边儿留个人,”黄秋风伸手拍旁边小孩儿的后背,不小心把人手里的包子打掉了,“说句不中听的,哪天你嘎巴一抽腿,这小孩儿还能给小鹤帮衬,当个保姆。”
季君用手指尖拎起桌角的半个包子重新塞回小孩儿手里,小孩儿巴巴眨了眨眼睛,将肉包的滋味和保姆的字眼囫囵吞下。
黄秋风见人不应,心里着急。
孤儿院地方偏,原来也是勉强凑起来的,靠着政府给的救济维持,可现在东边那片接林的田地正被开发商相中了,几经周旋,指标自然是落到他们头上了。
牵址也是个麻烦事,索性带着剩下的小孩儿到县里合并去,那里领养率比市里还高,就是条件差些。
像他这样的小孩儿,黄秋风掀着眼皮仔细瞅,模样也是这样好,可就是脑子有点儿毛病,资料上写得不明不白,只知道是发烧烧的,以后具体怎么样还得看情况。
实话说,好夫妇凭什么领养只会傻笑的人儿,黄秋风认为自己是不忍心,所以找了比自己更不忍心的季君。
“唉,不会说话,”季君怜悯地又塞给他一根大油条,转眼一笑,“不过能吃就行。”
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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