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不禁打个寒战,仿佛已预见自己像卢、赵一样僵死在地:“怎、怎么办?”
刘肇解析道:“卢赵有今日下场固是结怨太多,为恶忒甚,更因窥测五官将与临淄侯举动,卷入立嗣之争。今五官将虽为太子,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大王日渐老迈,以后难免还有波折。效忠大王固然理所应当,但保全太子才是长久富贵,咱们可得往远处瞧啊!”
“是是是……”刘慈不住拭去额边冷汗。
迫杀儿媳
就在宫中处决卢洪、赵达之际,临淄侯曹植又一次领教了父亲的厉害。短短两个月间,临淄侯府属员逐个调任,邢颙转任幕府参军,邯郸淳调往泮宫为博士,郑袤改任司隶功曹,任嘏调任相国掾属……最后轮到司马孚了,竟直接调任五官中郎将府。
司马孚尴尬万分,跪在曹植面前诉说不已——其实他进入临淄侯府才两年,与这府里的人相处也不甚欢。只因其兄司马懿亲睦曹丕,所以许多人视他为“奸细”,加之他为人憨直不善交际,又动辄谏言,与应玚、任嘏那等俊雅文士格格不入,连曹植都有点儿嫌烦他,每逢出游宴饮之事都不让他参加。但司马孚却一根筋,越发直言敢谏本色不改,闹得曹植也急不得恼不得。如今大厦倾倒,众掾属东离西散,偏偏轮到他时直接调往曹丕府,这岂不坐实了他是内奸?司马孚自认清清白白,一定要解释清楚。
曹植这还是第一次耐住性子听司马孚跟他讲话,其实根本不在乎他说什么,只是他多说一会儿就多留一会儿,他若走了这府里便彻底冷清了,曹植真不知该如何面对落寞凄凉。
“总而言之属下忠于侯爷,绝无悖逆窥伺之事……”司马孚情至深处连连顿首。
“我明白。”曹植晃悠悠起身,双手搀起司马孚,继而后退两步,一揖到地。
“侯爷,这可使不得!”司马孚慌慌张张又跪下了。
“烦劳人体,莫过于拜。”曹植强笑道,“叔达,你起来,你受得起我这一礼。我自小不知世事,随性而行,你这两年在旁时时谆教,我都言不入耳。现在想来,若听你言厚待邢颙,他岂会在父王面前贬低我?若从你言谨身慎行,又岂会有司马门之事?你无惭于我,倒是我有愧于你。”
司马孚道:“危而不持,颠而不扶,则将焉用彼相矣。还是我等从事之人未能尽力。”
曹植摇头道:“阖闾有雄志,孙武拜大将;夫差爱女乐,伯嚭(pi)居太宰。我之过错焉能归咎于你们?志不强者智不达,莫说你并非子桓一党,即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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