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先去瞅瞅此人,若真是个可用之人何不想方设法延揽到自己麾下?心中这么想,嘴上却道:“赵公事务冗繁,我等不便相扰,且到客堂相候,等相国与三弟到了再说。”
赵戬拱手:“那老朽就偷闲了。”他身为长史,钟繇不在时府中一应事务都由他代劳,自不愿耽误工夫陪,所幸五官将是王子、陈群是相国乡人,随便些也没关系;说着话就把他们引到相府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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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命人端来果品,客套几句便忙他的公事去了。
赵戬刚走曹丕立刻起身:“随我到西阁看看魏讽是何等样人。”不由分说拉着陈群、鲍勋便走。
相国府坐落于魏宫司马门对面、正阳大街西侧,初建邺都时本就是曹丕的府邸,后来才拨给钟繇,改为大理寺,又改相府。曹丕轻车熟路,根本不用仆人引领,转垂花门,绕过长廊就到西院,各门自有仆僮,但谁敢拦王子?三人悄悄来至西阁门前,方要伸手挑帘,就听里面一阵欢笑之声。曹丕手又缩了回来——听声音里面人不少,必有与三弟亲密之士,欲知心腹事,需听背后言。
曹丕没作声,轻轻掀开碧纱帘。西阁是钟繇日常会友之处,恰好玄关处立了架屏风,曹丕也未脱鞋,高抬腿轻落足,隐身屏风之后,微微探首往里打量。陈群紧随其后,鲍勋却甚感不妥,立于门外——这么高身份的王子,偷听别人闲话,这心眼可不怎么正。
曹操提倡节俭,钟繇带头遵从,阁内除屏风再无其他饰物,窗明几净倒也素雅。这会儿东窗下正坐着七八人,皆是锦衣绣服二十上下的官宦子弟,许多曹丕都不知,只识得有两个青衣弱冠之人,是侍中王粲的两个儿子;还有一人年纪略长,独自倚在角落,乃是荆州大儒宋衷之子,刚补为郎官。西边也坐着两个年轻人,头戴武弁,原来是中军的两位沛国小将文钦、陈祎。主位空着没人坐,却有一人斜身坐在几案之侧。曹丕没留心那人是谁,倒被几案上的物件吸引——正是他送给钟繇的五熟釜。
钟繇一边摆着五官将送的宝鼎,一边容留临淄侯在这里聚会,两条船都伸一腿,都不踏实,显然恪守中立两不相帮。曹丕出神片刻,这才注意案侧之人。这人三十上下,身穿掾吏皂衣,拢发包巾;一张瓜子脸,修眉俊目,大耳朝怀,隆鼻朱唇,颔下微有短髯,左手执一竹扇,右手指天画地,正口若悬河侃侃而谈,料想此位便是倾动邺都的沛国奇士魏讽魏子京。
曹丕暗赞——好一副美姿仪!刚想探头仔细看看,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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