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平关已连攻两日,我军死伤甚多不见成效。你可知有没有别的路可绕到敌后直捣南郑?哪怕冒些风险也胜过羁绊于此。”
苏则无奈道:“若有他途在下早说了,确实仅此一道。汉中之地多山,尤其阳平至南郑一路最险,北面群岭自不必说。东面上庸乃是曲折谷地,山林未开,即便从房陵发兵也不易进取。西面就是这阳平关,以鸡公山为依托,艰险四顾,再往南还有米仓山、天荡山、定军山、巴山……”
“好了好了!”曹操连连摆手,现在只要听到“山”字就头疼,“这帮雍凉之将信口雌黄,大言不惭说汉中好取,看来凭他人的揣度,往往不尽如人意。”
刘晔献策:“我军近十万之众,张鲁兄弟毕竟人少,何不起大军南北尽突,激战时久此隘必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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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强攻硬取代价甚大,杀敌一千我军倍之,即便拿下此关,伤损过重必伤元气,再攻沔阳、南郑恐也不易。况氐人初降心未安顺,倘迁延日久难免再生事端……难啊……难!”曹操愁眉紧锁。
刘晔颇会察言观色,见此情形忙道:“主公这几日多有劳顿,当保重身体,我与众将商量商量,看他们有何办法。”说着话朝杜袭、苏则使个颜色,示意都出去,叫他独自静静;三人一起作揖欲退。
“慢!”曹操用手一指,“德祖留一下。”
“诺。”杨修咽了口唾沫,低着头怵怵地往前蹭了两步。
曹操愤然注视着他,胸中火气阵阵上涌;孔桂正给他按摩肩膀,也觉气氛不对,不敢插话。帐内一时寂静无声,只听见外面“嗯啊、嗯啊”阵阵驴叫。
隔了片刻,曹操突然一把推开孔桂:“你也出去!”
孔桂摔了个结实,爬起来也不搭话,兔子一般蹿了出去。
大帐中就剩下曹操与杨修二人,杨修再不敢怠慢,立刻撩衣跪倒,重重磕了个头:“臣有罪!”这一声喊出不易,他自知“罪孽深重”,一路上几次想向曹操请罪,实在没有把握;这几日彻夜无眠反复窥测曹操心意,终于下定决心来闯这一关。
“哼!”曹操望着趴在地上的杨修,心头怒火渐渐上涌,真恨不得把他推出辕门立刻问斩——但他还不能这么做,一来要问明他从何得知邢颙密奏之事,更重要的是选谁为嗣尚无定论,人人皆知杨修与曹植亲厚,这时若把杨修杀了,其他臣僚闻风而动,就都要挤上曹丕那条船啦!
“嗯啊……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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