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
“老夫自知秉性孤僻,虽在官场摸爬滚打了半辈子,却没什么朋友,那些客套的礼节我瞧着别扭!唯独爱和年轻人交往,你看子文、子伯、子远他们仨在我府里学经,私下里也是说说笑笑和朋友差不多!你们都来坐!都来坐!”
曹操对这番情景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这老爷子竟和学生论起朋友来了,还叫他们围坐在一处,心中琢磨:他真是研学《礼记》的吗?曹德在家一向受管教甚严,哪儿见过这等阵势,早愣在原地,王儁一把拉他也坐下。
“莫见怪,老夫性情如此!”桥玄已没了刚才那份威严,“实不相瞒,子远把书拿来我一看,当天就想见见你。可一琢磨,怕惹人闲话,说桥玄和曹家的人怎样怎样了,京师之地嘴杂呀!”
“今日能得相见,小可实是万幸。若桥公不弃,我也愿随子远、子文、子伯他们同在您门下习学《礼记》。”
“嗐!有什么好学的?这门学问不过是块敲门砖!世上有几人能学到马季长、郑康成那种境界?”桥玄倒是直言不讳,“说实话,我不过是因为族里世代相传而不得不学罢了!子文他们仨名义上在我府里习学,其实每天都是没事儿干了才看两眼书,大多数时间不过是闲话消遣而已。你小子可跟他们不一样,家里有个当大官儿的爹,还有一门子和皇后沾关系的亲戚,你自己又有本事注解兵书战策,还学《礼记》干嘛?别瞎耽误工夫了!”
“哈哈……您说的这些真是时人不敢言之语。”曹操从小面对时刻板着脸的父亲和拘谨保守的七叔,今儿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这么直爽的老人,也明白了怪不得许攸言语轻佻,真是有什么样的师傅就有什么样的弟子。
“孟德呀,当师生咱恐怕是没缘分了,咱就算是忘年交吧!”
桥玄是随口道来,却把曹操兄弟吓得不轻:六十多岁的老人家竟和不到二十岁的小伙子称起忘年交来了,需知他们老爹见了桥玄还得以长辈之礼相待呢!
“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别跟袁家的小子们那样假正经,率性而为才是真丈夫!”桥玄似乎对袁氏一族有些成见。
“是!”曹操呵呵一笑,“不过我还没娶妻,这次回乡娶了妻才是真丈夫呢!”
桥玄听了仰面大笑,许攸抚掌称妙,楼圭没听出来,一个劲儿扯着许攸问:“怎么了?怎么了?”饶是王儁文雅矜持,也掩口而笑;曹德已乐不可支了,他从没见过哥哥与外人这样玩笑过。
哪知桥玄笑了一会儿,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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