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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早晨无缘无故跑到客堂来干什么?”
听爹爹这一问,曹操跪在那里可懵了:不是你叫我来的吗?忙顺着腋下回头瞅了一眼站在外面的四叔,见曹鼎这会儿捂着肚子乐得跟个弯腰大虾似的,才明白自己又被他戏耍了。
“我问你话了,东张西望什么?”曹嵩气哼哼拍了一下桌案。
“孩儿……孩儿听四叔说……”这事儿可怎么学舌呢?当这俩外人的面把这等玩笑的事情道出来,不但失面子,还照旧逃不了一顿罚跪。
“快说!别吞吞吐吐的,碍了我们的大事。”曹嵩不耐烦了。
曹操眼珠一转已然打定主意:“刚才听四叔说当朝太傅胡公病逝,我朝少一忠厚老臣,孩儿不胜……不胜悲痛……”这违心话真牙碜,“所以赶来向父亲请命,孩儿要去胡府吊丧问候。”
“哎呀,这孩子有心呀!”樊陵一拍大腿。
曹嵩的火气慢慢消了,点点头:“嗯……这还像句人话。胡公乃我朝干国栋梁,论情论理你是该去见个礼。不过胡公府上是颇讲礼数的,你到那里要言行得体,即便遇见朋友也不可胡乱聒噪。不早了,要去就趁早准备吧!”
“诺。”曹操起身规规矩矩打了个躬,“小侄向二位大人告假。”
“嗯,懂规矩。”许相连连称赞,“巨高兄果然教子有方。”
曹嵩长出一口气:总算是没给我丢脸。
曹操也长出一口气:总算是对付过来了。他谨谨慎慎退出客堂,出去老远,直走到听不见客堂里说话声,才一把揪住跟在后面兀自大笑的曹鼎:“四叔啊!没有您这样开玩笑的,耍出我一身汗来!”
“挺好,挺好……”曹鼎双挑大拇指,“你小子脑子还真快!快准备东西往胡府去吧。”
“我还真去给胡广那厮吊孝?!”曹操满心不痛快。
“令你都请下来了,不去成吗?”
“您算是把我算计苦了。”
“谁算计你了?我听得清清楚楚,你自己要去的。”曹鼎讪笑道。
“我不那么说行吗?”曹操白了他一眼。
“瞧你那一脸倒霉相,还跟我抻脖子瞪眼!我如此行事也是为你好呀,成天跟一帮狐朋狗友厮混个什么劲儿?你也多走动走动官宦人家,今儿要是碰上别家的子弟,多与其盘桓盘桓,也套套交情。以后出仕做官有用的哩!”
曹操无可奈何地点点头:出仕做官?在他脑子里那还是八百年后的事儿呢!如今四五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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