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的最后一个字音落地,姜柳终于将手从他身上放了下来,她仍是不死心,紧紧地咬紧牙关,从贝齿里挤出几个字来,你认真的?
陈暗不发一言,拿一贯的沉默来抵御着她的质问,沉默像今夜的月光,寒光凛冽的,姜柳在这种渗人的寒气中终于回过神来,那个咬紧牙关才吐出的“好”字,是随着心里那阵钝痛一同响起来的。
她看着他,点点头,缓声道,好,如你所愿。
然后她一步步地走出院子,直到踏出院门的那一刻,她才肯落下泪来,月光斑驳落在她脸上,照得她眼眸生雾脸颊生疼。
她抹了把眼角的泪,一低头就看到脚上那双同样狼狈的拖鞋,她刚才跑得急,连鞋底掉了块都不知道,此刻这双拖鞋豁着一张大口,正龇牙咧嘴地瞅着她,她心里一委屈,还想回身去找他,她要骂他打他,控诉他的无情无义,可她更想要抱他亲他,告诉他她不走了,哪怕姜山海打死她她都不走了,她要和他待在一起。
可她最后只是任泪水淌了一脸,然后抽了抽鼻子就走了,她走得很慢很慢,好像要让自己永远都记住这个姿势,记住这种在十八岁这一年,心脏是怎么狠狠抽搐钝痛的感觉。
而院里的那个少年,却在关上门的那一刻,身子顺着院门滑落,他蹲下身,双手抱膝靠坐在院门上。
他多么庆幸,这些天姜山海把她锁在了家里,因为这样,那些流言蜚语就伤不到她,他已经被黑暗渗透了半身,他不想,也不能看着她跟着自己一起沉沦。
他知道自己是留不住她,既然留不住,不如就放她走,她留在檀山,他什么都护不住她,她回到淮海,至少还是个“清清白白”的姑娘。
他知道她会伤心的,就像他现在一样,可是这阵痛很快就会过去的,她以后会好好读书,说不定大学毕业后就会去当个幼儿园老师,然后还会在学校门口遇到个正在执勤的交警,她不是说过,教师和公务员最般配了,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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