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杀简史
首页

音乐小子杀戮(1991年3月22日)_五

('\n

——护士啊,他现在不是应该醒来了吗?护士?护士?他不是应该醒来了吗?

——夫人,严格来说他不是在睡觉。我们现在必须给他用镇静剂,为了他好。

——医生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不弄醒他?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夫人,请你去找医生谈,夫人。

——夫人?你这人什么态度。你从哪儿来,种植园吗?

——布朗克斯。

监控器每滴滴一声,她就跟着一抖。我在门口想离开这个房间,但被她拖住了足足五分钟。对,我知道我是护士,但在医院工作,你会对气味很敏感。不是病人亲友闻到的气味,也不是患者闻到的气味。而是其他的气味。比方说一个人受了重伤,情况恶化得无以复加,虽说医生还没有下定论,但你知道他已经回不来了。这样的一个人闻起来像机器,像干净的塑料,像擦洗过的尿盆,像消毒洗手液。干净得让你恶心。床上的这个人,两条胳膊和脖子上插着针头,四根塑料管扎成一束塞进嘴里,下面有一根塑料管导尿,另一根带走会形成粪便的废物。上周他做了引流手术,因为他的颅腔积液严重。牙买加黑种男人,盖着白色被单,身穿星星图案的睡袍。我不是负责每隔几小时为他调整睡姿的护士——让他稍向左侧卧,过几个小时再稍向右侧卧。我不是负责检查生命体征的护士——那位护士五分钟前刚走。我来不是为了查看静脉注射和营养液灌输情况,也不是保证他处在合适的镇定状态之下。我甚至不该出现在这层楼,因为我在急诊室总是忙得不可开交。但我还是来了,还是再次走进了重症监护室,我来得太频繁,这女人(多半是他的孩子妈,因为她总是抱着婴儿坐在一旁,但今天没带孩子来)以为我是他的护士。我没法说我不是,因为她会怀疑我为什么每天都来这儿。是啊,为什么呢?

我不知道。

绝大多数来看急诊的牙买加人得到治疗后都被打发回家,其中有个男人接下来六周拉屎的时候都必须再三思量。有两个没能活着离开急诊室,有两个到医院之前就死了。眼前的这个男人有六处枪伤,头部受创严重,一节颈椎断裂。就算他能熬到下周或下下周,能让他活得像个人的所有东西很可能都已经死了。我应该怀有希望,或者像学校里教的那样,对危重病人的家属要尽量说得语焉不详。但我能召唤出的顶多只是漠然,而这个女人迟早会注意到。

她离开前我就走了;大多数时候我一早就来探望他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5页

相关小说

状元郎 历史 /
状元郎
三戒大师
状元郎是三戒大师的经典历史小说类作品,状元郎主要讲述了: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
47547字07-14
我在唐朝当神仙 历史 /
我在唐朝当神仙
青木有信
我在唐朝当神仙是青木有信的经典历史小说类作品,我在唐朝当神仙主要讲述了:弟子李...
152684字07-23
合欢宗掌教日常(仙侠 NP 高H) 历史 /
合欢宗掌教日常(仙侠 NP 高H)
甘蓝菜
合欢宗掌教日常(仙侠 NP 高H)最新完整章节由网友提供。《合欢宗掌教日常(仙侠 N...
358309字01-25
待相逢 历史 /
待相逢
此渊
待相逢最新完整章节由网友提供。《待相逢》是由此渊创作的情欲小说小说书籍,好看小...
429792字01-24
强制爱了自己的死对头(1v1 SC) 历史 /
强制爱了自己的死对头(1v1 SC)
妧妧
烈火中文网提供强制爱了自己的死对头(1v1 SC)全集及全本免费在线阅读,无弹窗广告...
162245字01-09
妻殇(崩毁人生) 历史 /
妻殇(崩毁人生)
为生活写黄
妻殇(崩毁人生)最新完整章节由网友提供。《妻殇(崩毁人生)》是由为生活写黄创作的...
596554字12-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