唧。
他说能吃得下去,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吃的下去——餐桌上八道菜一盆汤,一盘接一盘地扫光。
陈敬磊甚是佩服。
黑色的对讲机发出响动。滋啦电流声,伴随着陈敬磊听不懂的语言。男人一边听,一边呼噜呼噜干饭。
间或嚼着饭,含糊不清地跟对讲机另一头说着什么。
满桌的菜,眨眼间,蝗虫过境般地没了,男人向对讲机又说了几句,咔,对面停掉。
他抬起头,看向转悠回来的陈敬磊,用手背抹抹嘴,打了个饱嗝,说:“你说的那个叫阿岳的小孩,船上没有。娜娜,就是指证你杀了于公的女人,否认自己有妹妹,并且有模有样地讲了你是怎么动的手”
陈敬磊问出灵魂问题:“最大嫌疑不是娜娜吗?”
男人说:“现在重要的是揪出搞鬼的人。至于谁是杀人的,怎么给于公的手下交代”,他顿了顿,半点没隐瞒,“把你和娜娜,还有进出过于公房间的所有服务员,都当成凶手绑给他们就行了“
陈敬磊噎了一下。
…好家伙,不管是不是真凶,只要有点嫌疑就全杀了是吧?
搁这儿杀鸡呢?一个是杀,俩是杀,十个二十个都是杀。
服了。
陈敬磊发觉与眼前男人对待人命的观念太过无法兼容,理了理思绪,问:“照你这么说,我早晚是个死,那还有什么可顾虑的。请问,我这个将死之人,现在能行动自由吗?”
男人剔剔牙,说:“随意,我不怕你跑。到了要交人的时候,我自然能找到你。不过,我提醒你,杀于公的人,很大概率也想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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