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记忆力尚好。因此一字一句记了,回来也这般告诉了离。离虽然有些惊诧,但也没多说什么,更让斐儿觉着王娘子所言极是,既然人也都是要死的,在有限之生里,当然应该寻最好之物。譬如离……
斐儿此刻站到寒冷的狱前,却又不合时宜地想。那晚和阿离所做之事,倒也真是她生平未逢之乐,也算是老天眷顾她一次,而人,不能贪心……这是俊师说的,她也一直记着。
里头寒冷更甚,斐儿慢慢走进去,直到关押离的狱室前——她若能张口,现下一定惊呼,然而她不能……
于是只能跪下来,解下身上厚重的外袍,刚要从缝隙里塞给衣衫撕裂、浑身血迹斑斑的离,手却被侍卫狠狠地捉住。
“你做什么!这人是死刑犯,你敢!”
她张口却说不出话,这是她头一次这样恼恨自己不能说话……斐儿翻来覆去地将那袍子给侍卫看,意图证明这里头没有任何东西,但侍卫仍然不允许她将这袍子递过去。
斐儿用力地攥住袍角,又抬头看着离。
离没说话,只是一如既往地、安静地望着她。仿佛他们还在那月下庭中,年年岁岁……
离开口了,声音枯哑得不成样子:“斐儿,若我死了,你会好好活吗?”
不知为何,听见这话,斐儿的肩膀猛地痉挛了一下。她抱紧怀里的衣袍,好久没有回答。
“斐儿,我在问你。回答我。”
人都是要死的。斐儿想了半天,还是摇摇头。
我、和、你、一、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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