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如他所言,阿花自身难保,不知何时妖力再度反噬。倘若玉应缇骤然撒手人寰,无人帮她导引气血,她坐困愁城,还是死路一条。救他,亦是救自己。
好在玉应缇说烦人是挺烦人,说争气也是十二分争气。在阿花将将无计可施之时,终于睁开眼睛。
“太好了,你没死就行。”阿花撑着眼皮,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你晕了好几天呢,这身伤怎么来的,等我睡醒须得说清楚,我好拿来对付你。”
话音未落,阿花靠在床边一头睡倒,动作之流畅连贯令人惊叹。
玉应缇哑然失笑,勉强压下喉间甜腥,悄悄起身把她抱到床上继续睡。年纪小的老虎不都是粘人的吗?他困惑地伸手逗弄她柔软的肉掌心,轻轻捏了一下。
嘘。她睡着了,不会记得。
偌大天地间,仅剩一方窄榻容身。玉应缇忐忑躺倒,鼻端缠卷着温暖甜蜜的气息。他小心地挪挪身体,更近一些。
好热,暖融融的,要将他烫化了。
念头滑过的瞬间,玉应缇不可遏制地兴奋起来,连带着呼吸都粗重几分。手掌覆上她光洁的背,灼痛流遍全身,牵扯左臂伤口不甘地骚动。她留下的伤痕愈合得很慢,深深浅浅抓痕清晰可见,这会子难耐地泌出小小血珠,又痛又温柔。
不愈合也好。他厌恶求而不得的瘙痒,隐在皮肉当中,吐不出,更咽不下。
很难得地,阿花做了一场风流梦。
她生性不重欲求,自认情浓时水到渠成。思念之人无端入梦,并榻求欢,她反而克己守礼,不肯逾越一步。她抱着双膝,看向那副形销骨立的身体:“你现在应当身强体健,再也不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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