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留你们。在那之后,我倒要看看,宝瓶洲还有没有一位谱牒修士,胆敢公开喝上一壶长春酿。”
那几位长春宫地仙,被这番杀气腾腾的言语给震慑得无以复加,好像学道之士提前闭关迎接“天劫”……
当她们真正面对这位大骊新任国师,就知道何谓一种种身份层累叠加在一起的那份“官威”了。
陈平安只是盯着那个开始不由自主颤抖起来的宫主,“要搞清楚一件事,你陆繁露也好,茅懿也罢,你们都是只是长春宫谱牒修士之一,但你们不是真正的长春宫。你们都只是躺在功劳簿上享福的幸运儿。按照国师府档案显示,当年驾驭醴泉渡船为大骊宋氏救治旱涝灾害的长春宫修士,就只剩下宋馀一位了。我给的体面,是给你们长春宫祖师堂那些画像上边的大骊功勋,若是进了祖师堂,我与她们上香礼敬都是大骊国师的分内事,只是我陈平安和大骊朝廷,需要给你陆繁露什么脸?”
陆繁露扑通一声跪下,泣不成声道:“国师,我知道错了。”
魏檗讥笑道:“不对,你只是知道要被逐出师门、道统不存了。”
陆繁露磕头如捣蒜。
宋馀怒极斥道:“陆繁露,够了!”
陈平安问道:“宋馀,你就没有大错吗?”
宋馀沉默片刻,“宋馀愿意一力承担,恳请国师不要迁怒长春宫。”
董湖揉了揉额头,没救了。国师和大骊吃饱了撑着迁怒你们长春宫做什么,好玩吗?
魏檗更是神色黯然,转头望向窗外的云海。
陈平安说道:“都回吧,收拾收拾,能带走的都带走,离开宝瓶洲。”
宋馀满脸茫然。
一位刚刚在福地破境、稳固境界的金丹女修,突然开口说道:“国师,再给我们长春宫一年时间,半年也行。”
陈平安笑问道:“凭什么?”
她毫不胆怯,与那位积威深重的大骊国师对视,缓缓说道:“就凭我们好些年轻一辈的长春宫弟子,内心深处都觉得太上长老、宫主她们做的事情,说的话,有不好的地方,也有不对的地方,有她们自己浑然不觉却影响深远的隐患,但是我们听到了,看见了,察觉到了。也凭国师和大骊朝廷,其实并不希望长春宫就此漂泊不定,以国师的修为境界和心胸眼界,当然无所谓会不会落个过河拆桥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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