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喘,下意识放缓脚步。
男人笑了笑,走到河边,蹲下身,掬了一捧水,洗了把脸。
沉默片刻,裴璟神色黯然道:“至今为止,一次都没有跟他说过话。”
男人站起身说道:“急什么。”
裴璟欲言又止。
男人说道:“就算直到离开的那天,你都未能跟他说上话,又能算什么事情。”
裴璟无奈道:“爹,我不是你。”
男人笑道:“出息不出息,多大的出息,都是你自个儿的能耐,反正你只要是我亲生的就行。记得崔国师曾经与我们几个,说过一句话,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记忆犹新,他说要做好心理准备,你们极有可能已经是各自家族内,三、五代人里边最有出息的那个人了。”
裴璟自然不敢随便议论崔国师,爹聊这个,可以无所谓,他哪有资格,便转移话题说道:“反正我的俸禄就那么点,请你喝不了多好的酒,也做好心理准备。”
男人咦了一声,说道:“不对吧,国师府文秘书郎的俸禄,我还是清楚的。你的住处我也去看过了,屋里就没什么值钱物件,那些书籍都不是孤本善本,是你小子喝花酒开销掉了?还是说有了心仪的女子,只是怕我跟你娘亲不答应这门亲事,所以藏起来了?不至于,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
裴璟苦笑道:“爹,我相貌随你,吃大亏了。”
男人抬手指了指,笑骂道:“臭小子。”
韦赹才将那对父子亲自迎入酒楼雅间落座,酒楼这边很快就有人着急忙慌过来“禀报军情”,韦胖子晓得轻重利害,赶忙跑到门口去,亲眼瞧见了那几个人,果真是那个充满传奇色彩的关翳然!据说他马上就高升为莒州刺史了。
韦胖子心中惊讶万分,快步向前,脸上笑容灿烂,使劲抱拳道:“关大哥,好久不见。”
跟曹耕心那是从小关系好的缘故,长大之后还能继续当朋友,韦赹跟同龄人的关翳然其实是没有任何交情的,虽然也都是意迟巷的邻居,但是关翳然跟曹耕心、袁正定都不一样,他很早就离家出走,去边关投军了。
用韦赹大伯的话说,就是你韦赹跟关翳然在路上遇见了,关翳然但凡多看你一眼,就算他输。
韦赹有一点好,哪怕听到这种扎心窝子的言语,他不但嘴上服气,心里也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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